「民以食為天」,但現實社會上卻偏偏有一班人,未必撐得起這片天,猶幸於飲食業界內,有不少食店一直默默地為他們提供各種支援。OpenRice今年新增愛心熱店,希望可表揚這些充滿愛心的餐廳,給他們一份鼓勵、一份支持,和一份肯定,也期望社會上可有更多願意施予愛的餐廳。
深水埗是全港最窮的地區。劏房多、新移民多,露宿者也愈來愈多,不過這裡的人都很重人情,街坊間有一份情誼。這是北河同行老闆,深水埗明哥對深水埗的感覺。「長者星期六、日就唔使食飯?」
走過深水埗的街頭,兩旁都是三幾層高的舊樓,北河街更是擺滿鐵皮檔和小販檔,一直往通州街走,沿路多是賣生果、五金等小店,而在通州街天橋底,一塊塊紙皮、一條條木條、一張張被布,就搭成了一間間的屋。明哥每週六都會帶同義工前來派飯,風雨不改。就連早陣子掛著8號風球那天,明哥也特地預備了飯盒派給露宿者。
明哥除了派飯給露宿者,也會派給附近街坊及獨居長者,每月派出的飯盒至少有三千個。每次派飯前,義工們都會先在舖頭集合,分工合作,有人盛飯、有人夾餸,預備飯盒,然後齊齊出發,到街站或上門派飯。飯盒內,白飯裝得滿滿的,有菜有肉,再連同水及水果派給有需要的街坊,絕不吝嗇。「我最遺憾嘅事就係到自己60歲先開始行呢條路,如果早啲開始做,就可以幫到更多人。」故此,每次派飯後,明哥也會在舖頭分享派飯行動的意義及感受,希望可藉機讓年輕人多了解社區情況,也感動他們將來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,運用社會力量去幫助社會。
派飯,派出的不止是一個飯盒、一支水,更是一份心意。明哥會與取飯者閒聊,關心他們的需要,更試過協助他們找尋工作。又試過有長者表示家中熱水爐壞了,一個月沒洗過澡,明哥也代為處理。他笑指自己是「補鑊佬」,政府或機構等因各自限制而未能做到的事,只要有能力,明哥都會去做。例如,在派飯期間,他了解到附近一邨內住了很多獨居長者,平日一至五都有機構上門送飯,但週末休息,就沒有飯送。明哥不解:「啲長者星期六、日就唔使食飯咩?」他不忍行動不便的長者們周末就要下樓(到他的街站)排隊取飯,遂主動包辦長者們假日及周末的飯餐,送飯送到上門。
「我唔認為自己有愛心」
這份心意,既感動到受助的街坊,也感動到義工。義工隊中有男有女、有老有嫩,曾在傳媒機構工作的阿Ming,兩年前開始認識明哥及協助組織義工隊。他憶述首次上門派飯給長者的經歷,至今仍十分深刻。「派飯後同婆婆傾偈,傾傾下婆婆突然間喊,我以為我哋講錯咗啲咩,點知婆婆話:『你哋又唔識我,點解咁好心拎物資、派飯畀我?好感動。』」到第二家派飯時,Ming同樣與婆婆談天,但談了一會,這個婆婆也哭,「原來今次呢個喊,係因為已經好耐冇人同佢傾偈。」這兩個哭泣的婆婆,使Ming確信派飯不是單純於物資上支援他們,反而是透過行動讓他們感受到社會的愛。
很多人都認為明哥很有愛心,不計賺蝕去幫助一群有需要的人,但明哥卻不這樣想。「我唔認為自己有愛心,我只係用心,用心支持社會,將個心放返喺社會嘅事上面。」曾經,明哥也是有需要的一群。
曾窮至女衣男著
他表示小時候家境非常窮困。那時,他和六兄弟姊妹在國內生活,父親早逝,母親一個月只賺三十幾元,都用來交租及應付生活基本需要,沒有餘錢。身為長子的明哥,長兄為父,讀完小學就開始工作,幫補家計,供養弟妹。他憶述那時穿的,都是人家的舊衣,還要是女裝。鄰居知道明哥一家沒餘錢買新衣,就把女兒不合身的衣服都送給他們,可是明哥家就只得一個女孩,故男孩們都只得「女衣男穿」,束起衣來就上學去。
後來,明哥聽聞香港做工有較好的發展,賺到的錢也較多,故就抱著「希望賺多啲」的心態來港工作。結果,錢沒有賺到,卻賺到了情。多年來,生意一直難做,更曾因最低工資及租金等問題,出現財困危機,但做開街坊生意的明哥,依舊不願加價,壓力大得曾想過放棄這盤生意,全靠當時有機構洽商合作,以每月在舖頭訂飯的形式,既幫助到區內窮人,也幫助到明哥渡過時艱。自此,明哥悟出「唔一定要有好多錢,最緊要有地方住,有嘢食,穩穩定定。」,發現賣廉價食物都可以幫助到許多人,就開始與不同的機構合作,以不同的形式去幫助有需要的人。
平嘢,都唔一定冇好嘢。在餐廳裡,只需28元就可以吃到一碟粟米鴛鴦扒飯加飲品,雞扒和豬扒都大大塊的,奶茶充滿奶香,經濟實惠。五香肉丁飛碟內的餡料也是滿滿的,飛碟皮脆,內餡香辣而不油膩。
價廉,但物美,它的美就在於在平凡的茶記味道中,還多了一份助人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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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Kar
相:Calvin Kwok、Ka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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